对于这部电影,有着太多的赞誉和头衔。“世界上最伟大的电影”和“无冕之王”之称显然有一定争议,可IMDB和豆瓣评分榜常年的NO.1,是对这部电影的最大肯定。
从另一个角度上讲,放在中国人的群体来看,应该是中国大陆英语教师,语文教师推荐最多的一部电影吧。这部出现在20世纪90年代中期的电影深深影响了中国70、80后一代人,这就是《肖申克的救赎》。
《肖申克的救赎》于年9月23日上映,这是一个美国影迷们的福利年。这一年,仅在奥斯卡最佳影片提名上,就有《肖申克的救赎《阿甘正传》、《低俗小说》、《四个婚礼和一个葬礼》和《机智问答》五部佳作竞争(别忽略这部好作品)。那一年,中国影迷也享受到了特别的福利。
那一年,星爷拍了三部电影,《大话西游》,《国产零零漆》《九品芝麻官》。王家卫拍了两部电影《重庆森林》和《东邪西毒》,李安则在台湾拍完了他的“父亲三部曲”的第三部《饮食男女》。在大陆,有张艺谋的《活着》和姜文的《阳光灿烂的日子》。
上述提到的大部分电影均位于豆瓣TOP之列,但最终在IMDB和豆瓣评分榜上的第一把交椅,仍然属于《肖申克的救赎》。这是一部很有魔力的电影,也许你看过之后,会急切向你的朋友推荐,但又怕剧透,影响观感。
你很难用一百个字讲清楚剧情,因为一些细节内容需要观者慢慢体会。没有特效,没有大牌明星,也没有烧脑的剧情,《肖》的魔力在21年后,依然存在。
罪与罚
对于很多影迷来说,这是一部典型心灵鸡汤式的电影,传播正能量,坏人得到惩罚,好人获得救赎。问题是:肖申克监狱中,谁是好人?谁是坏人?或者,换一种说法,除了主角自带好人光环,有谁是坏人?我们知道,安迪并没有犯罪,但他的确有杀死妻子和奸夫的意图和准备,可以认为是犯罪未遂。
安迪跟瑞德说:我是被冤枉的。瑞德说,这里每个人都说自己是冤枉的。作为整个故事的描述者,甚至我们无从得知瑞德究竟因何入狱,是否是冤枉的。
但可以肯定的是,在肖申克,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之分,即使是安迪,所有的人都是罪人。罪与罚,每一个个体都不能简单的好人和坏人来区别,一旦犯罪,就必然要得到应有的惩罚,无论是肖申克监狱中的犯人,还是狱警和典狱长。
典狱长沃登,在片中本应当是法律的公正象征,却作为狱中黑暗势力的代表人物。他的出现恰好证明了,在肖申克监狱里,每一个人都有罪。就如同《圣经》所讲的人皆有罪:因为世人都犯了罪,亏缺了神的荣耀。
电影中不时隐喻着宗教意味,安迪与沃登的第一次会面,沃登讲道:把你的灵魂交给上帝,把你自己交给我。而狱中真正的传教士其实是安迪,把希望传播给肖申克监狱,把救赎给了自己。影片的最后,典狱长在纠结中,最终把枪口对准自己,把灵魂交给了上帝,得到应有的惩罚。
Institutionalization(体制化)
这个单词像安迪逃跑的下水管道一样长,这是电影唯一的恐惧来源,对于我们每一个拥有自由的人来说,看似平常,而这种恐惧感,事实上从入狱第一天就开始了,那个被哭哭啼啼的胖子,仅仅因为害怕,而被殴打致死。
而老图书管理员布鲁克斯,即便被假释出狱,在体制化的作用下,甚至无法正常的生存,在恐惧中自杀。同样假释出狱的瑞德,虽然勉强维持,但也始终处在体制化的恐惧下,连上厕所都要打报告。
安迪,是肖申克监狱中最早逃离体制化的人。一个被判无期徒刑的囚犯,从未把自己当成一个犯人。从安迪从第一次为狱友争取到冰镇啤酒,到播放歌剧《费加罗的婚礼》,再到每周一封信上升到每周两封信,最终建立一个缅因州最大的监狱图书馆。
帮助狱友获得高中学历,帮助狱警合法避税。每一件似乎是以卵击石的事情,都被安迪一一做到了。他从一开始就拒绝了体制化,肉体尽管被囚禁,但精神依然是自由的。“仿佛穿着隐形外衣,好像在自家的后院散步”。
安迪说:希望是好的东西。(Hopeisagoodthing)瑞德则告诉安迪:希望是危险的东西。没有人相信有人可以从体制化中逃离,除了安迪。因为他的内心深处留存这一份希望,穿透体制化的高墙,也穿透了命运的枷锁。
星爷说:人没有梦想,和咸鱼有什么分别。《肖申克的救赎》也有同样的话:Getbusylivingorgetbusydying。
友情
友情,努力和胜利,是日本少年漫画的基本要素,巧合的是在这部电影中全都体现了,这或许也是这部电影获得大量赞誉的原因之一。除了典狱长和狱警,监狱自然是帮派林立。作为狱中的老大之一瑞德,本是一个狱中老油条,他看起来无害,也不以暴力见长,地位高只因唯有他可以搞到任何物品。
安迪入狱第一天让他输掉了赌注,却开始留意这个不同寻常的人。到天台劳动,也不忘带上安迪,安迪回报他的是冰镇啤酒,这是两个人友谊的开始。
安迪第一次向他求助一把鹤嘴锄,借口是打磨象棋,接下来是美女海报,两个人之间相互信任,瑞德见证了安迪入狱以来每一个事件(除了逃跑计划),自然也接受潜移默化的改变。于是,在假释官员面前,瑞德就留下这番发人深思,的对白:
我无时无刻地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深感内疚,这不是因为我在这里,也不是讨好你们,回首曾经走过的弯路,我多么想对哪个犯下重罪的愚蠢的年轻人说些什么,告诉他我现在的感受,告诉他还可以有其他方式解决问题。
可是,我做不到了,那个年轻人早已淹没在岁月的长河里,只留下一个老人孤独的面对过去,重新做人?骗人罢了,小子,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,盖你的章吧,我没什么可说的了。
瑞德为安迪提供了很多帮助,安迪最终也不忘回报瑞德。救赎,不仅仅是安迪,当从未保有希望的瑞德,在假释之后,踏上寻找当年狱中挚友的道路。作为电影旁白的瑞德,在描述到最后,竟然迎来了一场大团圆的结局,两人在海滩上重逢,这恐怕是令很多观众意料之外的结局。或许心怀希望,才能赢得真正的友情和救赎。
结语
这其实是一部很平常的电影,有着美国式的英雄主义,主角永远都是一根筋的代表,甚至在获得奥斯卡提名前,票房还是处在亏本中。但就是这样一部平常的电影,随着马太效应的传播,成为人们口口相传的佳作。
探讨人性,体制化的电影有很多,你可以认为这是一碗美国人送来的鸡汤,但对于《肖申克的救赎》,即便是碗陈年老汤,也是一碗中国电影人煲不出来,值得回味多次的好汤。